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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3月3日 星期六

【小品】你說,節日快樂


生日,向來是值得讓壽星周圍的人們為他祝福與賀喜的日子。每每看見有人「巧遇」長尾日時,總是可以在大老遠就聽到耳熟能詳的生日歌。

你可以相信,或也可以不相信,絕大部分的人在遇到別人慶祝自己生日時,總是裝作毫不在意,似乎自己很忙,忙到忘了自己要過生日。然而,在這種氣氛指使之下,你可以看見該名壽星即使不高興也會當成他自己高興,然後到最後他變成真的高興。


古時候的人過生日,可以很安靜,可以只是碗熱騰騰,由最關心自己的那一位家人所煮的豬腳麵線,抑或只是一碗比平時更為「豐盛」的熱食所給予祝福。現代人呢?身處於高科技時代的我們,情分淺距離遠的,就頂多值了一張摸不到、見不著筆跡,偶爾時間久了也無法回味的電子卡片做為代表;幾乎天天見面,還算有交流的人,便會想盡各種巧思,買了一堆名貴(或看似名貴)的禮物送給壽星。當然,通常不外乎附贈一盒由高分子聚合物所組成的「蛋糕」方便做一個歲數的指針。而這些,都僅僅只是為了表示自己還在乎對方,或者僅僅只是讓自己不失面子的方法。

那麼,生日禮物可不可以只是向「有心人們」要一點「心」呢?只要祝福,這樣的生日便充滿意義,有禮無心的祝福,又代表了什麼呢?有人說,生日宴會就如應酬,無論你喜不喜歡、想不想要,一旦你沾上了,那就表示你得戴上張容易微笑的面具前去。通常在宴會上的禮物,一旦收到了經常是當面拆開,這雖然是表示壽星對於友人的熱情,但對於其他在場者,又何嘗不是一種暗中較勁?

禮物,只是心意的實體化。人們害怕心意無法傳達到對方,進而找了對方感興趣,甚至是喜愛的物品來說明自己的在意與內心的祝福。漸漸地,有的宴會便開始變質了,變得只是「我不能輸了這面子,否則就是不夠看。」,對於無論壽星年歲多寡,都會有這樣的情況產生。

同樣送禮的還有情人節這種奇怪的節日。有情人的滿街甜蜜,沒情人的不是關在屋裡就是充滿怨念的看著周圍的每個人。近年來,正因為這一天,導致了整個社會登時間分化成兩種人---「有,或沒有」,為什麼這樣的話題如此敏感?我想大多是媒體數年來炒作的結果,一旦到了情人節,將雙方的心意百般實體膨脹、再膨脹,鮮花(卻沒素果)、旅館套房(鼓吹未婚生子?)、花瓣浴、金飾、名車等等,都是讓雙方看到最快樂(卻也是最虛假且最具有欲望)的一面。誰又會為了這天被強摘下的玫瑰落淚?誰又會為了被葬在滿滿床上的花瓣吟詩紀念呢?從不!

這如同此時社會許許多多的人,經常因為眼前的表象,扭曲了價值觀,而忘卻內在實質的涵義。習慣忘記,便也習慣不會留意,見微知著,這樣的社會不虛假也難,人類的精神生活不累也難。

那麼,當有人跟你說聲:「生日快樂!」時,你又會許下什麼願望呢?抑或,什麼願望都不必許呢?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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