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

你是否曾試著想過，自己給別人的感覺是什麼呢？

有多些時候，是我們想到別人給自己的感覺是什麼。這種情況你說你平常沒特意想過，其實卻是常常發生，尤其戀愛中的男女想像力最為豐富，每每在景色優美、氣氛迷人之時，不經意地就會冒出那麼一句：「噢，茱麗葉！這月色好美，妳就像這一輪明月！」

倘若是在傍晚，那絕對不能說早了，也不能逾時拿個已經過期地「早晨的微風」還是「一覺醒來在花園中英挺小草上的露珠」這樣來比喻，千萬不要！恐怕得形容個「妳是我生命中最美的一瞬」，或者是「使人目眩神迷的夕陽」之類的應景話了。

然而，在這年代能用這麼多形容詞講出這麼肉麻話的人，我想真的不多了。

不過這也是形容別人對自己感覺的一種方式。我們也許可以在朋友之間，找到一個給他人感覺就像是「雨」的人，反過來也有可能找得到一種每天總是帶著朝氣與用不完活力的人，我們就可以說他如同「陽光」一般。

我曾遇過一個讓我感覺像「貓」的女孩。但是我始終不能確定，究竟是她的臉相就像貓，還是因為她的行為舉止像貓。有的人說，養寵物養久了，主人自然會像自己的寵物。我不知道她的家裡是不是養著貓，但是她笑起來的樣子，就像一隻貓在對著我笑一樣。

我想起我的一位大學也在自己的房間養著貓。他是男生。到他宿舍作客的那幾個夜裡，儘管我會對寵物的毛髮過敏，但我仍然充分感受到了所謂「貓的習性」。那貓，平時安靜得很，牠也不怎麼想理你，可要真沒半個人理牠時，牠又碰地跳到牆上的窗，嚇人！

我看著牠，牠竟也不理睬人，肥胖的身軀竟懸坐在窗邊，逕自望向外頭漆黑的夜。

不久，牠又跳下來了，我再次被牠嚇到。

這一夜裡，牠就如此反覆不定，彷彿不習慣於同一個地方太久，會膩似的，來來回回在窗邊跳上躍下，不斷地更換牠的視野，不斷地做著同樣的動作。這會不會就像我們自己呢？有時明明知道改變的結果，卻又想著改變；一旦改變，時間一長，卻又想著改變前的生活。這樣子帶著哲思的善變，居然在我同學身上也能看出些相同之處。那麼我該怎麼稱呼他呢？「像貓般的男人」？聽來似乎也不賴罷？

是不是我們之中，也有許多人像貓呢？

那麼，就算不養貓，我們也都像貓，也都是貓了。

還有一種形容頗令人尋味的——「書」。

書的種類也繁，優劣各半，當他人說你給牠的感覺就像書一樣時，我想這一則以喜，一則以憂了。早期我們說，只會讀書的人是「書呆子」，而喜好看書的人則是「書蟲」。有的人並不喜歡被稱為書呆子的原因，我以為多半是這後面「呆子」二字使然，可誰說像書一定呆呢？

古人有云，書中自有黃金屋。書的可貴之處，正是在於它的價值並不能以「量」計；被稱為書呆子，不過就是喜好沈浸書中，與書契合度高，所以才對讀書的方法有一套，至於其他項目的成績，又怎能拿來比較呢？但是，倘若因能讀而自負起來，那可就大錯特錯了！書中雖有智慧，卻仍只是書而已，真正能拿出來活用的，還是得靠讀者自己，故謂「盡信書不如無書」。總不能別人說你呆，你也就真呆呀！相反地，如果你給人的感覺像書時，也有可能真如同一本書而富有內涵，平日深藏不露，可到必要之處，卻往往得一鳴驚人。

還有些時候，我們不見得形容一個人是「完整的一本書」。然而這也不代表不夠完美，

因為你  就像

一首詩

是什麼感覺？